《意外的安装》
深秋的清晨,雾气在河南的小城中飘散。李建国开着他的面包车,后座上装满了油烟净化器和工具箱。今天的任务是给一位叫刘阿姨的客户上门安装。
李建国干这行已经好几年了,油烟净化器从起初的陌生物件,变成了现在每家每户的标配。每天上门安装,看着那些拥挤的厨房,嗅着混合了花椒和油烟的气味,李建国总能在客户的故事里找到些不一样的趣味。
今天,刘阿姨家的地址有点偏远,坐落在城郊的一片老旧楼房。街道狭窄,左右是紧密的小摊和开裂的墙壁,车只能停在巷口,李建国只能扛着工具步行进去。
“咚咚咚”,他敲响了门。不一会儿,门开了,站在面前的刘阿姨看上去和李建国想象中不同。她有着中年人少见的精气神,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,背后是一座古怪的厨房。
李建国微笑着自我介绍:“刘阿姨,您好,我是来给您装油烟净化器的。”
刘阿姨点点头,领着李建国走进了厨房。
厨房的布置让李建国微微一愣。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的家用厨房,倒像是个小餐馆。柜台上摆满了各种香料罐和精致的刀具,墙角的几口大锅像是经历了无数场烹饪的“战斗”。
“刘阿姨,您这是……”李建国忍不住问道。
“哦,我以前在外面摆摊卖炒面,后来年纪大了,就不怎么做了。”刘阿姨微微一笑,语气轻描淡写。
李建国一边检查安装位置,一边暗自琢磨。看这规模,刘阿姨以前的摊位估计生意火爆。正当他准备开始安装时,一阵浓烈的香味飘来,像是某种辛辣的调料煮沸了似的,味道直冲鼻腔。李建国忍不住咳嗽了几声,抬头望去,却见刘阿姨在灶台旁忙碌着。
“阿姨,您这厨房可是挺热闹的啊。”李建国开玩笑道。
刘阿姨抬起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:“是啊,有些老朋友还时不时过来帮我复习手艺。”
就在这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紧接着,两个男人匆匆走了进来。他们一进门,便径直走向刘阿姨,低声说道:“老刘,今天的货到了,要不现在就准备一下?”
李建国的心头猛地一紧,感觉气氛有些异样。
刘阿姨笑了笑,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:“急什么,我这有位师傅来装油烟净化器呢,等他弄完咱们再说。”
李建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尽量镇定地继续工作,但耳朵却在紧盯着两人的对话。似乎他们在提到某种“货”,说话间还频频朝李建国这边瞥来。
突然,刘阿姨凑到李建国身边,低声说道:“小伙子,你别紧张。他们是我老摊位上的伙伴,今天正好有些特别的调料到货了,没什么大事。”她笑得和蔼,仿佛只是普通的街坊闲话,但李建国却感觉背后冷风阵阵。
“哦,好的,好的……”李建国有些尴尬地应和着,加快了手中的动作。
安装工作结束后,李建国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简单测试了设备运转,确认无误。他匆忙收拾好工具箱,刘阿姨则一如既往的微笑着递给他一袋“家常菜”。
“来,小伙子,辛苦了,尝尝我的拿手好菜。”刘阿姨说着,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门。
李建国抱着那袋“家常菜”上了车,启动引擎,车子慢慢驶离了那条小巷。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,感觉那扇紧闭的门后,似乎隐藏着一个更加复杂的故事。空气中仍弥漫着那股无法散去的辛辣味道,而刘阿姨的微笑也在他的脑海中久久不散。
回到家,李建国打开那袋菜,里面赫然是一碗红油滚滚的卤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