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座灯火辉煌的城市里,有一家不起眼的公司,叫做“静安环保设备安装有限公司”。公司主营业务,是安装一种名为“静电油烟净化器”的设备,专门为那些需要降低油烟排放的餐馆服务。李飞,作为一名普通的安装工,每天的工作就是奔波在城市的各个角落,为餐馆、商铺上门安装这些设备。他一直觉得自己的工作简单而无聊,没什么特别的。
直到那一天,他接到了一个奇怪的订单。
那是一个阴沉的午后,李飞的手机响起。对方的声音低沉而冷淡,甚至有些机械化:“需要安装静电油烟净化器,地址已经发给你。”李飞瞥了一眼手机上的地址,眉头微皱。那个地址位于城市的边缘,一片几乎废弃的工业区。
尽管心中有些疑虑,但李飞还是出发了。毕竟,这份工作本就是走到哪里算哪里的活儿,越是偏远的地方,越有可能是那些偷偷经营的餐馆需要安装设备。他决定过去看看。
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,他的面包车终于停在了一座老旧的工厂前。工厂的门已经生锈脱落,墙壁斑驳,窗户破烂不堪。看起来像是被遗弃了多年,但透过门缝,李飞却看到里面隐隐约约有灯光在闪烁。
“谁会在这种地方开餐馆?”李飞心里狐疑,但他还是把工具箱拿了出来,推开沉重的铁门,走了进去。
工厂内部与外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虽然空荡,但地面干净,墙壁上有崭新的管线延伸,仿佛这里正在被重新利用。李飞环顾四周,没有看到任何人。他刚想出声询问时,耳边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。
“你是来安装设备的吧?”一个冰冷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。
李飞转头,一个身着黑色工作服的女人走了出来。她面无表情,手里捧着一个档案袋。李飞点了点头,将设备拿出来,准备开始安装。
“这里没有餐馆?”李飞边安装边问道。
“我们需要的是静电油烟净化器,至于为什么用,你不用多问。”女人冷冷地说道,声音不带一丝感情。
李飞没再追问,毕竟他的职责只是安装而已。但随着工作进行,他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安。厂房的通风口和管道布局都显得异常复杂,而且这些管道似乎并不是用于排放普通的厨房油烟。李飞突然想到,这个设备本应安装在餐馆厨房,但这里……根本不像是烹饪油烟会积聚的地方。
终于,设备安装完成。李飞站起来,准备离开。女人接过档案袋,头也不回地走向一扇金属门。就在李飞转身的那一刻,他听到门后传来一阵低沉的嗡嗡声,仿佛是某种巨大机器启动的声音。
一股浓重的金属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李飞不由得皱起眉头。他回过头,女人早已不见踪影,那个金属门也已经紧紧关闭。李飞的好奇心驱使他走近那扇门,却发现它被上了锁。
就在这时,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是公司发来的付款确认信息,显示订单已经完成,金额还比平时高出不少。李飞盯着屏幕,心头的疑惑越来越深。
“他们到底在这里做什么?”他心中泛起一丝不安,但他知道自己无权深究。这份工作不允许他去质疑客户的需求。
离开工厂时,李飞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片废弃的建筑群。夕阳下,工厂的轮廓显得格外诡异。而此时,那低沉的嗡嗡声依然若有若无地回荡在空气中。
或许,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安装任务,但李飞再也无法将这份工作当作一项简单的日常了。某种巨大的阴影,似乎正笼罩在他看不见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