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建是一名低空油烟净化器的安装师傅，和其他人一样，他的工作并没有太多令人瞩目的光环。每天，他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，为那些新开的餐馆、老旧的小吃店安装油烟净化器。对他，这是一份普通但稳定的工作。他习惯了在高空作业，但近几个月，他接到的安装任务大多集中在低空，也就是厨房紧挨着的区域。这些区域油烟量大，商家对净化器的要求也越来越高。
这天，他接到了一个特别的订单——去城郊一座孤立的老宅安装油烟净化器。看起来像是一家私人餐馆，客户要求必须当天下午完成。王建照例打包好工具，驾车前往指定地点。
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，老宅终于出现在他的眼前。那是一栋风格奇特的建筑，既不像普通的民宅，也不像餐馆，更像一座小型的欧洲古堡。周围的空气安静得有些诡异，连鸟鸣声都消失了。王建感到一丝不安，但想到客户急切的催促，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敲门。
门开了，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女人迎接了他。她穿着朴素，脸上没有一丝笑容，只是淡淡地说：“你就是来装油烟净化器的吧？厨房在后面，跟我来。”
王建跟着她走进屋子，里面的装饰却比外面还要让人感到不安。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，每一张照片中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头，仿佛在注视着谁。王建几次想开口问些问题，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。最终，他跟着女人来到了一间巨大而老旧的厨房。
“净化器放在那里就行，尽量安静些，”女人冷冷地说完，转身消失在昏暗的走廊里。
厨房里，除了锅碗瓢盆，一切都显得异常空旷。王建快速评估了现场，决定开始安装。但当他走近烟道时，发现那里有些不同寻常——烟道通向的不是屋外，而是地下。那是一条漆黑而深邃的通道，仿佛通往某个未知的世界。
王建停顿了一下，试探性地向里面看了一眼，然而什么也看不清。他心头的疑虑更重了，但职业本能驱使他继续完成工作。他把净化器的各个零部件组装好，仔细调试，确保一切正常。就在他准备的连接时，突然听到了一阵低沉的声音，从那条地下通道传来，像是某种机械的轰鸣，但又夹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轻语。
声音越来越近，仿佛有人正在从地下慢慢靠近。王建的手开始发抖，但他强迫自己继续工作，告诉自己那只是风声或管道里的老化噪音。当他试图固定净化器的一根支架时，一股难以形容的冷风从地下飘了上来，带着一种腐朽而陈旧的气息。
突然，通道里的声音戛然而止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。
“走不走？”冷不丁地，一个苍老而低沉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。
王建猛地转过身，却发现原本消失的那个女人正站在厨房的门口，目光阴沉地盯着他。她的嘴角微微上扬，露出了诡异的微笑。
“净化器装好了？”她问道，声音低沉沙哑。
王建愣了一秒，立刻收拾好工具，急匆匆地点头，“装好了，没问题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女人点点头，走到通道旁边，轻轻关上了那扇通向地下的门。她的动作轻盈，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。王建快速退到厨房门口，几乎是逃离了那座古怪的老宅。
回到车上，王建长舒了一口气。当他发动引擎准备离开时，后视镜里映出了老宅的窗户——那个女人正站在窗前，静静地看着他离去。而就在那瞬间，他仿佛听到了那个地下通道里，传来了一声微弱的低语。
那天晚上，王建辗转反侧，怎么也睡不着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告诉老板，或者干脆当作什么都没发生。但他心里清楚，有些事，可能永远都不该被揭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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