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伟从来没想过,自己会因为一个“油烟净化器”的安装,陷入一场完全改变生活的迷局。
作为一个普通的餐馆老板,他每天忙得团团转。为了应对日益严格的环保规定,他决定给厨房安装一台定制油烟净化器。设备供应商刘师傅是个在行的老手,口碑不错,据说安装技术一流。张伟跟他约了时间,就等着他来装机器。
安装那天,刘师傅按时到了,但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,随他而来的是一个面色冷峻的年轻人,穿着不起眼的黑色外套。“这是我徒弟,小王,”刘师傅介绍道,“今天他会帮忙。”
张伟对此不以为意,油烟净化器嘛,装上就好,他只关心什么时候能把生意继续做下去。
事情从安装开始就有些怪异。刘师傅和小王反复测量、安装的过程出奇的漫长。每当张伟好奇地靠近时,小王总是默默地挡在设备前,仿佛不想让他看见什么。张伟开始感到些许不安,但又不好直接发问。
终于,油烟净化器装好了,刘师傅拍着胸脯保证说:“这台机器是特别定制的,不仅能净化油烟,还能提高空气质量,让你的厨房清清爽爽。”张伟觉得这个说法有点夸张,但既然安装完毕,问题解决了,他也就没多想。
几天后,张伟发现厨房里确实没有了以前的油烟味,连墙上的油渍都减少了不少。这让他十分满意。事情开始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。每天夜里,他总能听到从油烟净化器传来奇怪的声音,像是低语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机器里活动。他心里一紧,但自我安慰可能是机器的正常运转。
有天夜里,张伟在餐馆打烊后准备回家,正走到厨房门口时,突然发现净化器的电源指示灯在没有启动的情况下竟自己亮了。那灯光冰冷刺眼,仿佛有生命一般。随着灯光闪烁,那个低语声清晰起来,像是有人在说着某种无法理解的语言。张伟吓得后退几步,几乎要冲出门外。
就在他犹豫该不该报警时,门口的影子动了。小王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,面无表情地看着他。“别怕,”小王的声音冷冷的,“你其实早就该意识到,定制的东西从来不仅仅是表面功能。”
张伟意识到事情不对,愣住了。他不由自主地问:“你到底装了什么?!”
小王缓缓走近,似乎没有任何情绪:“这是一个实验,净化的不仅是油烟,还有……人类的情绪。我们要测试这种新技术,看看它能否有效排除掉你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,比如恐惧、焦虑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语气中透出微妙的威胁感,“如果你承受得住,餐馆会更红火,但你要是抗不过去……它会变成你最大的噩梦。”
张伟觉得背后一阵冷汗。他环顾四周,厨房里的一切似乎都在变化,墙壁变得模糊,空气仿佛粘稠起来。他看着那台机器,突然意识到,这台油烟净化器不仅仅是个环保设备,它是一种控制,或者说,操纵。
“我没有选择吗?”张伟咬牙问道。
小王笑了笑,“你可以选择关闭它,当然,后果自负。”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但它已经开始运行了。关掉它,只会让那些你没意识到的情绪反扑回来,到时候……你可能无法承受。”
张伟心头一紧,明白自己已经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退出的实验。而现在,唯一的问题是,这台“净化器”到底会净化什么?他的餐馆还能继续开下去吗?他自己,又能撑多久?
夜深了,灯光闪烁,低语声变得清晰而又刺耳,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召唤。张伟觉得,一场无法预测的考验正在悄然降临。